「你还有什么话可说!」
我施施然欠了欠身,应下:「亏空的事,妾身无话可说。」
话音未落,顾晚宁难掩眉飞色舞。
却硬是挤出几滴泪,扭捏到孟天行身前:
「侯爷,我早说过,她这样的女人,给我姐姐提鞋都不配,结果刚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,你还凶我。」
我很是不以为意地笑开。
赶着孟天行愤怒到达极点,要发落我,我抢先一步,让吕嬷嬷也搬来一众账册。
「但贪昧的事,的的确确,并非妾身所为,还请侯爷秉公过目。」
顾晚宁的嘤哭,戛然而止。
紧盯住那些账目,狠咬下唇。
约莫是在考量,她差人做了假账,送到我房中,又嘱咐下人把真账目销毁,再撺掇着庄子上的管事齐齐来要账,无论如何,也能将屎盆子扣在我脑袋上,把我的罪名定死。
怎会在这种紧要关头,出了岔子?
想来是从未思量过,这下人,他也是人。
趋利避害,是本能。
我再扯着长姐的旗面威逼利诱,哪是他们顾家一个小小的五品就能制衡的。
「不是,不是的侯爷,这些账目是假的,她房里的才是真的!」
情急之下,她试图在账册上混淆。
我不与她争辩,只两手各挑一册,放在孟天行面前:
「同为三年前的账目,一个字迹沉淀,一个字迹浮飘,甚至有些还有未干的墨迹在上面,孰真孰假,侯爷一看便知,至于账目的亏空,也是确有其事。」
吕嬷嬷早等着这一刻,不等我招手,已然带着那些管事进来,上前为证。
面前两个说得还含糊其辞,不敢直言全是顾晚宁威胁他们从侯府讨要,再从庄子上的账目克扣,送去顾家的。
最后一个,因着女儿被顾家庶子抢掠去做小妾,直接全撂。
还七零八落地添了许多其他罪证,听得人胆战心惊。
我急忙止住,递给他们些银两:
「都是侯府用惯的老人,竟不知你们受了这些委屈,还请诸位看在孟家先辈的情面上多担待,日后还能与我孟家同心协力,为侯爷解难分忧。」
发表评论